风流总裁别惹我2020年，我的同行朋友、欧洲著名经济学家、前汇丰银行集团首席经济学家（Roger Bootle）写了一本关于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英文缩写为“AI”）方面的书籍，邀请我为他撰写一篇推荐序。待通读完他的书稿之后，发现我们对于AI的理解不尽相同，个别之处完全不同。事实上，对于AI的未来前景，即使是人工智能专家们之间，也有不同的看法，甚至是天壤之别。由此可见，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将是一个充满挑战的过程。也就是说，技术的发展速度超乎人们的想象，实际上，当前AI已经拥有了不可预测的能力，暂停大型AI的研究已变得十分就有必要性。若不加以控制，随着时间的推移，

　　从大多数人开始知道“ChatGPT”到现在，将近五个月时间，但是人工智能的影响力和资本炒作热情却再一次席卷了全球。自人工智能诞生以来，许多人们见证了载入史册的国际象棋人机大战、围棋人机大战，见证了“元宇宙”的诞生以及各种人工智能的横空出世，计算机的“思维模式”也从最初的简单“计算”变成了当前的深度“学习”。

　　1996年，超级计算机“深蓝”能够每秒计算出1亿个不同的国际象棋位置，但它依然在当时闻名的六场国际象棋比赛中以总比分“2-4”不敌卡斯帕罗夫。当时，便有专业人士指出，卡斯帕罗夫的获胜在于经验，即便计算机每秒算数过亿，但是算出来的棋路绝大多数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2016年，阿尔法围棋（AlphaGo）的诞生展现出人工智能高超的学习能力，它通过快速学习、分析已有的棋路，能够根据对手的行动变化做出最高效的计算和决策。当然，相对于人类大脑而言，人工智能的学习速度是普通人的千万倍之多，经过全面的“学习”之后，人工智能已经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在当前的日常工作中已能够替代不少人类的工作。其中，媒体、教育和客服行业可能首当其冲。例如，文字工作者的文风、思路、见解均很容易被人工智能所学习和模仿。将来，在人工智能学习能力越来越彪悍的趋势下，预计以文字为生的人群未来或将慢慢淡出大家的视野。

　　不过我认为，至少目前为止，人工智能还不是万能的，比如向ChatGPT等人工智能提出有关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假设的问题，它们会以幽默、优雅的方式回复你一大堆“废话”，但却不会有明确的答案。当前，人工智能的思考是基于已有事物的思考，它们的确会有很多创新、创作，甚至也有推理、观察、分析的能力，它们的强大在于善于借鉴，它们弱点则在于缺少生动的实践。不过，若是某人能证明一道世界未解之谜，相信过不了多久，人们就能够通过人工智能获取证明的方法，毕竟只要能够通过互联网搜索到的内容，人工智能快速“学习”之后，都将成为它们的答案。

　　人工智能究竟能否取代人类？这是很多人都十分感兴趣的问题。如果人类创造的人工智能有足够的智能来取代人类，那么人工智能“AI”能否自主创造更为强大的“AAI”，来取代“AI”？以此类推，所谓的“AAI”是否又会被自己创造的新一代智能“AAAI”所取代？如果不断出现基于智能本身的更迭，那么人工智能最后的终点又是什么？如果人工智能无法制造能够取代自己的产品，那是否也意味着人工智能暂时无法真正取代人类。

　　人工智能究竟能否取代人类？答案或是：既能，也不能。百年以前，许多人嘲讽火车的速度比不过马车，结果现在只有前者才是主流交通工具之一；四十年前，有反对改革开放的人认为自动化机械设备将会抢走工人们的饭碗，结果现在人们和机械设备们基本能够做到“和谐相处”。实际上，无论马车、火车、机械设备还是人工智能，本质上都是一种工具，其目的都是为人服务，都是为了让人们以更短的时间、更高的效率去完成某些事情的一项重要的发明创造。

　　但是，未来人类的很多工作岗位被人工智能取代，亦并非是天方夜谭。某些行业内的“失业”则是一种必然，不只是作家、会计师、媒体、教育、建筑师和客服、软件工程师等，只要是和图像、文字相关的“知识工作者”，都很可能将会被人工智能所颠覆。又如企业行政，文件收发、资料归档、会议记录、现场翻译之类的工作，人工智能几乎都能够瞬间“搞定”；再比如服装网店所需的模特配图，使用AI作画的效果远远超过模特，这是日薪不菲的模特和美工在价格、效果、用时等方面都无法比肩人工智能。

　　需要着重指出的是，人工智能的产生自然不是为了要让某些人类失业，而是为了让人类的生活更加精彩更有质量。当前，就中国人工智能的整体发展情况而言，我认为，迫切需要将人工智能融入到制造业当中。特别在“中国制造2025”发展战略、“工业4.0”大背景之下，智能智造、万物互联互通，将有利推动产业研发、生产、运营、营销和管理，在军事、基建、交通、医疗、教学等方面发挥日益重要的突出作用。

　　近年来，尽管中国人工智能发展向好，但与海外同行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特别是人工智能在生产生活中的应用还没有真正成型。一方面，这与中国人工智能发展水平不足、缺少领先的核心技术等因素有关。另一方面，中国人工智能人才队伍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培养和引进的力度，不能只依靠自身经验“摸着石头过河”。此外，中国众多企业家对人工智能的认识还不够，还有很多企业对人工智能的感觉只是“好玩儿”，仅仅只是使用了人工智能的几项有趣的趣味功能而已。但事实上，人工智能技术和应用蕴含着巨大的市场前景、商机、信息和资源，若利用得当，它完全能够为中国企业带来更多的价值。

　　对于AI的未来，我们既要期待也要思考。事实上，关于AI，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有两个好奇的问题。问题是，针对一件相同的事情，100个经济学家有100种看法，而且这100位经济学家都言之有理，不易判断谁对谁错。那么，如果让100个不同的AI机器人来分析一件事情，那么，究竟会得到100种不同的结论还是仅仅会得到唯一的结果？在AI已经成熟的年代，让AI预期AI的未来，AI又会得出什么样的具体结论？

　　从人工到机器，从机器到计算机，再从计算机到人工智能，工业革命的每一次升级，都让人们以往的生活生产方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工业4.0路上的关键，AI经济的兴起也是必然，它最终会融入到各行各业当中。

　　事实上，我怀疑AI，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是希望AI能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轻松简单，许多事情交给AI来做就行。例如很多智能家居设备，能够听从人们的指令进行工作，像开灯、播放音乐、启动电器、开关门、监控异常报警等，这些本身就是我们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但如今张口就可以实现，这些便利通过万物互联的方式，实现了硬件在软件控制下的高效工作。怀疑AI，是怀疑其是否靠谱。如果哪天我说话不清，那些AI家具是否还能识别出是我在说话，是否能判断我到底想表述什么。

　　当然，AI家具在AI中的使用，如沧海一粟。AI开发和使用的目的，是为了通过价值创造价值。就如科幻片中描述的一样，AI未来会渗入到各行各业当中，例如AI汽车的自动驾驶功能，通过AI智慧城市的调控，每辆车都会成为“老司机”，这将大幅减少事故发生率，大幅减少拥堵发生，人们的出行时间也将大幅减少。

　　同样的，通过技术成熟的工程类AI机器人，基础建设、楼房建造、仪器生产等工业制造的效率都会大幅提升。在技术设计方面，设计类AI系统，设计出抗震、抗风结构更优化的建筑，设计出运行速度更快的高铁，设计出战斗力能强的武器。在战略规范方面，智慧类的AI系统，能根据大数据分析出人们的需求、市场所需要的供给，提出合理的生产规划，实现结构性供给侧改革，减少资源浪费、降低企业库存。

　　当然，AI自然不是万能的。如对于某些企业的战略规划，AI将会根据企业的发展情况、市场的变化、历史相关数据等一系列条件进行分析，迅速提出相应的建议。仔细想想，能够做这种战略分析除了AI，还有很多机构能做到，例如大型咨询公司，他们收集各种资料，进行各种专业分析，最终得出供客户做选择的答案。世界知名的咨询公司麦肯锡看似无所不能，其实也不乏一些失败案例，毕竟分析仅是基于以往的分析，实际结果永远都是未知，过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同理，AI提供的战略分析也不一定准确，AI只是将需要人手工收集的材料进行快速整理，然后根据已有的大数据模型做出判断。人类智慧也好，人工智能也好，智慧都是从基础到复杂，从最早的罗列、推演逐渐变为思考。我们能看见的AI智慧，在于其快速的运算能力，强大的硬件功能可以让系统一秒钟内完成数亿甚至更多的运算，这种庞大的数据处理能力是常人难以达到的。

　　在金融理财方面，人们可以通过AI进行大数据分析，选择出收益率相对好的配置模型，由客户选择其认为最满意的方案。同样的，AI技术也可以用于炒股、炒期货、炒比特币等一系列投资和投机的活动当中，甚至会被使用在和博彩分析中。当然，不同设计者制造出来的AI，通过数据分析得到的预测结果也会不同，相信或者不相信，要么由人来做决定，要么由AI来做决定。毕竟，谁都不能准确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有的AI判断某股票还将大涨，帮助投资者大笔买入的时候，另一个AI做出做空的决定，然后后面的事情都没有按着这两个AI的想法走。

　　因此我认为，AI当前起到的作用，是在于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节省人工成本，同时可以24小时连续运作，企业可以放心大胆让“996”、“007”、“715”等工作制成为历史。

　　当前，全球AI产业看似非常惊艳，博古通今的AI机器人和人们进行着频繁的交流，人们通过AI终端可以处理许多事情，电商的大型仓库中取件送货的身影都是高度智能化的AI机器人，这都是AI的基本功能。媒体界曾经担忧，能够自动写新闻的AI系统会否抢了记者们的饭碗，我认为，这一点至少暂时还无需担忧，因为AI系统只能在已有的条件中编辑素材，无法自己独自采编。诸如像曾经轰动的央视记者进入巴西贩毒窝点采访，像卧底记者从不良公司内部发出石破天惊的爆炸性新闻，像2020年疫情期间各路记者奔波前线等等。可以想像，AI系统拿不到那些鲜活的故事素材，体验不到社会的喜怒哀乐，更做不出具有社会影响力的新闻报道。

　　我认为，当前AI的强大基于计算机硬件的强大，以及可获取的海量信息，让系统可以快速获取并处理各种信息，其是否能够真正如同人类进行实质性的思考，譬如写出如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佳句，研究出如同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全新物理理论，制作出更强于自身的AI软件，这种通过探索得出新成果的过程，才是真正的“AI”。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伴随着AI的快速发展和不断完善，AI将深刻影响每一家公司的每一种产品以及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时代也会随之发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与此同时，效率提升、成本降低、供给均衡，社会福利亦将随之进一步完善，人们的生活质量也会不断进一步提升。

　　此外，需要在此着重指出的是，AI也会带来一些列事关安全方面的一系列问题。由于AI的深度伪造能力极强，今后假新闻、虚假信息和虚假图像等或会充斥整个市场，让人一时真假难辨。例如，在一些关于我的视频报道中，AI可能会伪造一个我从未说过的言论。因此，对AI加以监管亟需提上日程，决不能让其逾越人类制定的法律法规。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AI，人类社会似乎还没有为此做好充分的准备，甚至连思考的速度都赶不上AI发展的速度。

　　眼下，AI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整个人类社会，人类如何适应这种变化，变得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