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盘发发型父亲去世那年,13岁的克拉克,用硬纸筒和镜片做了台望远镜,夜夜凝望月亮。
遥远的月球不懂小男孩的悲伤,对克拉克而言,月球是他全部世界,“我熟悉月球胜过熟悉故乡”。
除了月亮,他还迷恋旧科幻杂志,加入不靠谱的星际旅行协会,现实苦闷冰冷,但他信所有美好都裹在未来之中。
他喜欢自制未来的舷梯。工程师父亲留给他晶体管和半导体,邮电局上班的母亲教会他摩尔斯电码。而他印象最深的是外婆的缝纫机。
19岁,克拉克以数学满分考上公务员,迁居伦敦,从事财务,但真正精力全在科幻小说上。他想在稿纸上,提前触摸未来。
1945年,德军V2火箭轰炸伦敦,黑漆烟轨划破苍穹,克拉克却别有灵感:如果用这火箭,发射人造卫星上天,与地球同步,可否让信号覆盖全球?
他在《世界无线电》中严肃讨论这一假想,细致到卫星的功率和能源。那年,他只是一个28岁的科幻小说作家。
卫星的创意,让全球科学家怦然心动。12年后,克拉克在西班牙参加会议,刚回宾馆睡下,便被记者砸门吵醒。
一切都按克拉克的预测精准实现,地球外42000千米高的同步卫星轨道,被命名克拉克轨道。
此后多年,世界各大卫星通信公司,每年都向克拉克支付数美元或数美分红利,以示敬意。
1964年,美国辛康3号卫星飞至克拉克轨道,悬停太平洋上空,向欧洲和北美转播东京奥运会。
闭幕式那天,各国运动员涌入赛场,没有队列,没有仪式,所有人勾肩搭背欢呼雀跃。
隔天,日本报纸称“这是国际化的元年”,而地面的蝶形卫星天线,被视为未来的图腾。
那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时代,战争尚留焦痕,铁幕分割沧海,民粹热潮裹挟全球,然而克拉克无暇亢奋和悲观,他眼光在更远之处。
1959年,他构思了一种“个人接收器”,小巧玲珑,随身携带,能随时和全世界联系。
5年后,他幻想了网上银行、远程办公、智能手表和可重复回收飞船。同一年,他完成科幻巨著《2001太空漫游》。
小说开头,第一个会用工具的猿人名叫“望月者”。所有飞跃,都从对未来的想象开始。
小说同名电影1968年上映,那年,人类甚至还没有一张外太空拍摄的地球照片。
电影中幻想的场景,和日后的宇航员所见景色几乎相同。首映礼上,好莱坞巨星云集,然而许多人半途退场,“这个片子到底讲了什么?”
真正看懂的人是NASA,一年后美国开启阿波罗计划。NASA科学家说服总统时,特意带着克拉克的小说。
正式时间只晚了一个月,登月转播时,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邀请克拉克当嘉宾解说。
“时间为我停止了,我认为时间为每个人都停止了。我的心停止了。我的呼吸停止了。”
1971年,NASA送给克拉克登月模型,铭文写道:阿波罗15号全体成员,感谢您对太空的想象力。
他的想象力并不止于登月,他还预言了太空垃圾、近地小行星防御系统和太阳风飞船。
1974年,克拉克接受电视访问说:不用等到2001年,你家就可以有一台电脑终端,你会敲打着迷。这个片段,成为乔布斯传记电影的开头。
1987年,他在科幻小说《2061》中,幻想有一位美国亿万富翁突发奇想,投资星际运输,将一对夫妇,运上太空。
1980年,作家谭允基将《2001太空漫游》引入中国,多年后他在论坛回忆往事,回帖引来了迷弟刘慈欣。
“终于有一个机会对您表达迟到了二十年的感谢!二十年前是您这本译作把我带进科幻世界。请相信,这本书现在仍在写字台上,黑蓝相间的封面,有一个红色的星云……已经很旧了,但对我很珍贵。”
1981年,刘慈欣填高考志愿那天,意外看到《2001太空漫游》,“突然感觉填志愿不是什么大事了”。
读完小说已是深夜,他出门仰望星空,第一次觉得可以用想象力构建一个栩栩如生的新世界。
在重庆,科幻作家韩松那年13岁,他在书店一角翻开了克拉克的《太阳帆船》。多年后,他还记得开头:
主人公站在甲板上,夕阳亲吻地球的边缘,船帆鼓满了金色光芒。无数光微子敲打撞击,让它迅猛地劈开宁静星河。
中国科幻的黄金年代开始了,一代年轻人埋下幻想种子。他们预言未来有手表大小的电视,有自动翻译机,有建筑机器人,有人造雨和无人汽车。
那年14岁的潘跃,在科幻小说中读到“未来车辆中将出现机器人大脑”,从此念念难忘,并改变人生,而今他是百度自动驾驶架构师。
1991年,四川成都郊野,《科幻世界》承办世界科幻大会,克拉克打来卫星电话。
他对古老的中国充满好奇,给作品中的飞船命名钱学森号,并通过卫星看香港武侠电影。
八十年代,科幻作家在《加拿大星报》撰文,幻想2019年,人类将重新进军月球。
2007年,克拉克辞世,他提前写好了墓志铭:他从未成熟,但一刻也没有停止成长。
马斯克实现了重复使用飞船,贝佐斯带着中年男女飞天,那辆漫游太空的特斯拉,正演奏着黄金时代的罗曼蒂克,汽车硬盘里塞满了科幻小说。
周围世界越来越像科幻小说,这种进程还在飞快加速,未来像盛夏的大雨,还不及撑伞便扑面而来。
小说之外,未来雨幕笼罩四野,雨幕中的年轻人,不光热爱想象,更能将想象变成现实。
长大后的潘跃,成为自动驾驶架构师,2019年,他参与研发的百度无人车Apollo在长沙上线。
白色无人车行驶在梅溪湖畔,乘客坐在后排,椅背屏幕上放着邓紫棋MV《光年之外》,前方驾驶座的方向盘自行转动。
潘跃说,阿姆斯特朗登月那一步,让人类文明飞跃,而当下,“一步”每天都在发生。
“AI护林员”让巡检森林效率提升200%,无人机正巡游原始森林上空;“AI质检员”每小时能检测9000个零件,能检每个零件6面33种缺陷;“AI熔练师”已汇集100多位老师傅经验,3秒钟,可得出合金配比模型。
小度智能音箱,在全国每月已被唤醒75亿次,无数幼童,喊着它的名字,迎接未来。
疫情纠缠,世界动荡,常让人感叹长夜漫长,然而在先行者眼中,故事有更高的视角。
百度深度学习技术平台部高级总监马艳军,在共青团中央的《与世界说》演讲上说道:
AI时代没有内卷,唯有开源开放,群智群力,打破行业和国别,共同加速全人类的技术创新。
技术创新正不断加快,马艳军说,在国内,百度AI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连续三年排名第一,“成千上万年轻人将自己对技术的信仰与狂热,投入AI研发中”。
世界风急雨骤,然而用更高视角审视时代,明天只在一线日,百度将举办新一届百度世界大会,主题便是“AI这时代,星辰大海” 。AI是时代潮,也可读作“爱”。
那些故事的创作者,是纸筒望月的人,他们正把未来拉近,把梦想成真,他们熬得过万丈孤独,纸筒中是一片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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