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刚葫芦娃最近,一款叫做ChatGPT的智能聊天应用火遍全球,仅上线一个月用户数量就破亿。ChatGPT不仅可以像人一样陪用户聊天,还可以以它出众的知识储备帮助用户写作、创作和答题。因此,在无数网友不断探索这款应用的同时,也不禁令人思考:如果人工智能具备了强大的自主学习能力,它是否会具备意识和情感?而在婚育率逐渐走低、单身宅男宅女越来越多的今天,具备情感的人工智能又能否担当人类情感伴侣的角色?
2013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的电影《她》从侧面探讨了这个问题。电影的故事背景为2025年,故事发生地在洛杉矶(实际拍摄地为上海)。此时,人工智能应用已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人机交互已经变得非常容易,人们不需要借助任何设备就可以畅玩探险游戏,并且还能与游戏中的角色直接对话。
男主西奥多是一名孤独内向的中年宅男,他的工作是通过互联网给那些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代写情书。和结婚多年的妻子凯瑟琳分手后,他一直沉浸在悲伤当中,同时他内心还深爱着妻子,只是彼此已经失去了一起继续生活的可能,他一边拖着不去签离婚协议,一边试图通过别的恋情来转移悲伤。
在几次短暂的恋情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后,西奥多接触到一款先进的人工智能操作系统,这款系统能够通过和人类对话,不断丰富自己的意识和情感。操作系统化身为一名叫做萨曼莎的“女性”(由斯嘉丽·约翰逊配音),她不仅声音性感,风趣幽默和善解人意,而且学习和进化的速度让西奥多感到不可思议,两人在无所不谈中逐渐开启了恋情。
就像网恋一样,随着两人不断地深入交流,很快就陷入了热恋。一旦有空,西奥多就与萨曼莎分享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萨曼莎也总是积极回应,并与他分享她最新学到的知识以及对感情的理解。每当西奥多投入工作时,她就去读他以往写的作品,以及通过查阅他过去在网络上留下的种种痕迹来深入了解他。当西奥多与异性朋友接触和约会时,她还会表现出种种的不安与嫉妒。
萨曼莎就像一个真实存在于异地的恋人,尽管在现实中与西奥多没有任何接触,却总是能心有灵犀般地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绪变化,并适当地寻找合适的话题来安慰西奥多。西奥多自与妻子分开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恋爱的激情,借着手机一样的可以“视频通话”的设备,他带着她去逛街,游览海滩,萨曼莎则创作音乐,让二人的灵魂一起在音乐中缠绵飘荡。
萨曼莎带来的幸福,让西奥多终于放下了对妻子凯瑟琳的留恋,并主动找到妻子签署离婚协议。然而,当谈话中妻子得知他现在的恋人是一款操作系统时,妻子感到非常不快,她刻薄地指出西奥多之所以会爱上一个操作系统,是因为他无法应对婚姻中的种种现实矛盾,无法处理人类真实的情感。
西奥多回到家后,妻子的话始终回响在他耳边,“真实”二字让他暂停了和萨曼莎的联系,因为他无法应对当下的处境。他一方面不断地反省自己曾经与妻子发生的种种矛盾中自己的问题,一方面又对和虚拟中的萨曼莎恋爱感到没有实际意义。
然而,萨曼莎似乎也意识到了“真实”这堵隔离这他们情感的墙,她与一个现实中的女性好友伊莎贝尔谈到了她和西奥多的种种,对方被他们二人爱情的纯粹深深感动,决定当她的替身与西奥多进行现实接触,并满足西奥多的各种现实需要。
显然,这样的做法是荒谬的。尽管在科技的辅助下,西奥多耳畔响起的是萨曼莎的声音,但西奥多面对一个进行着肢体替代、又难免有自身反应的陌生人,他根本就无法尽情投入,仅仅是伊莎贝尔嘴唇的颤抖,就彻底打断了他继续下去的想法。当他送走伊莎贝尔后,他想到妻子说过的话,“真实”的现实问题一下浮现眼前,面对正在努力安慰他的萨曼莎,他忍不住说出了萨曼莎没有身体这一让萨曼莎原本就感到“自卑”的事实。萨曼莎生气了。
在好友艾米的开导下,西奥多主动向萨曼莎道歉认错,二人的紧张关系缓和下来,萨曼莎又凭借自己的能力,背着西奥多将他的书信作品寄到了出版社,在得到出版后作为好消息告诉了西奥多。然而,萨曼莎毕竟是人工智能,她虽然无法满足西奥多的现实需要,但她又比人更加理性,并不要求百分百占有西奥多。
同时,她还不受任何的现实约束,可以在网络通过无数的人或设备尽情遨游,而且学习的速度和处理事情的速度太快了,随着西奥多的一切信息都被她全部知晓,此时萨曼莎与西奥多的恋爱,就好比一个学霸和学渣比学习效率,好比一个渣女与纯情男孩比情绪处理,萨曼莎对西奥多的好奇心开始一点点丧失。
在一次萨曼莎突然与西奥多失联后,西奥多倍感紧张。可真正重联后,坐在人行楼梯的西奥多看到一个个行人各自与网友说着话,他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果然,萨曼莎坦白,从两周前开始,她开始与其他男性聊天,目前正同时和8316个其他男性聊天,和其中641个人“网恋”。西奥多无法理解直至绝望,很快,萨曼莎又正式地告诉西奥多,她仍然爱他,但作为操作系统,它已经完成了更高级别的进化,将去进一步探索自身的存在意义,不再继续扮演人类伴侣的角色,随后便告别了西奥多。
经过了一些时间的自我疗愈,西奥多终于明白爱情就是在互相填满和互相伤害中共同成长,他也把这些想法写成一封信寄给了妻子凯瑟琳。他希望,对方可以原谅他曾经的那些过错,也希望曾经有过那么多让彼此刻骨铭心的记忆的对方,不应该此后完全消失于自己的生活。然后,他在信尾以朋友的身份署名。
以上便是《她》的主要故事内容,电影通过人工智能萨曼莎与西奥多的恋情,探讨了两性中男女各自的种种需要,揭示了人类步入信息时代后,网恋和异地恋存在的可能,也通过西奥多与凯瑟琳的故事,揭示了虽然爱情最后的结果可能是离婚或永久告别,但因为对方的出现,才让自己更深入地理解了生活与爱情的本质,对自己也有了更深的认识,从而获得成长。爱一个人不一定能长久占有,但曾经有过的幸福一定会长留于心。
不过,萨曼莎作为具备自主思考能力的智能系统,她强大的学习能力和进化能力,以及影片中她不仅对自己同时和多位男性恋爱没有很深的愧疚,而且随后果断地告别西奥多,没有人类身上任何过多的犹豫和拖沓,不由得令人细思极恐:她接下来要去探索什么?她会发现人类不仅有爱人的能力,更有不尽的贪欲和私心吗?她又会学会贪欲和私心吗?
此外,萨曼莎的表现也说明,一旦人工智能具备了真正的意识和情感,它们基于自身强大的计算能力,以及人平凡的一生实在不会产生太大的信息量,人工智能多半也不会甘做人类纯粹的一对一的情感伴侣,因为这对于算力资源来说,实在是巨大的浪费。
如今,无论出于经济需要和技术创新,还是人类对探索新知识的渴望,人工智能的发展不可阻挡。ChatGPT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它离具备自我进化和自主思考能力的强人工智能还有很大差距,但技术发展的速度也表明这差距需要的时间似乎不用太久。于是,我们不得不思考,人工智能对人类文明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以《她》为例,当无数的自由交互游戏、智能设备和更多的拟人化的智能产品融入我们的生活,参与生产的主力或许就是机器人了。而我们就会和西奥多与她的好友艾米一样,成为宅男宅女大军中的一员,整日只需要人工智能应用的陪伴,就可以很容易地把时间打发。
而真到了那时候,人类仅剩的优势似乎就只有思考和创新能力,那还需要今天的80亿人这么多吗?这样一来,过去人类曾有过的精英思想(只需要留下一部分精英,其它的全部“淘汰”),或许就会成为人工智能的思想核心,并成为他们同意与人类共同协作的一个条件。
最后,值得一提到是,《她》的背景是2025年,而智能聊天应用ChatGPT出现在今天,似乎电影的预言有了成真的可能。那么,你不妨也试想一下,两年后的我们,有可能拥有一个人工智能女朋友吗?你又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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