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歌鹿桥此次选取30个国家和地区，通过政策和立法、技术和创新、基础设施和消费者接受度四个方面对其进行排名。2020年得分最高的国家是新加坡、荷兰和挪威。中国排在第20 位，但在行业伙伴关系方面排在第一，5G 基础设施部署全球领先。报告希望未来各国政府应加强国家和地方的统筹协调，做好区域化应用测试，为时代来临做好政策和数字基建支撑。 自动驾驶汽车正步入技术发展成熟期，各国中央和地方政府通过多种关键政策和投资决策，使其能够在社会中实现安全有效的运用。自动驾驶汽车将推动一场革命，提升社会和经济水平，促使道路更加安全。

　　一、运用自动驾驶技术的关键因素实现自动驾驶技术的关键因素包括安全性、隐私性、数字基础设施、对运输系统的影响和跨境旅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实现路径有所差异，但也在相互借鉴。

　　1、安全性。据世界卫生组织估算，道路事故中大约有95％都由人为失误造成，自动驾驶有潜力大幅减少人员伤亡。全球道路安全部长级会议提出，与会各国确保到2030 年售出的车辆全部装配安全性能技术。然而，事实证明社会对技术造成的事故容忍度极低，各国政府必须制定相应政策，遵循以安全为中心的准则来制定发展路线，但这样做可能导致将安全标准设置过高而减慢其引入速度。

　　2、隐私性。自动驾驶技术在数据隐私方面存在两难困境。一方面，道路通行能力的优化是互联车辆的巨大机遇，如果能够获知特定区域内全部车辆的位置和目的地，则智能交通管理系统就可以对其速度和路线进行设置，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行驶时间和拥堵程度。但另一方面，很多国家的政治和文化无法接受个人信息共享。各国在保护道路使用者隐私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其中，欧盟遵循《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具有严格的隐私标准；美国在加利福尼亚等多个州级政府具有相关的严格规定，但在国家联邦层面提供的统一标准较少；部分国家则是降低了对隐私的重视度。

　　3、数字基础设施。各国家和地区在建设自动驾驶相关数字基础设施方面仍存在分歧。在特定条件下，4 级自动驾驶车辆可能会受限于具有适当数字基础设施的区域。建设允许车辆连接基础设施（V2I）通信的数字基础设施可能是重要的解决途径。V2I系统使用集中式交通管理系统，通过协调车辆的运行方式来优化所有用户的权益，从而优化该地区高速公路的使用。在道路通行不受限制的地区，例如农村地区，自动驾驶汽车可以更多地依赖系统运行。而在城市间高速公路等受限地区，政府对数字基础设施进行投资，实现自动驾驶汽车与系统对接则尤为重要。

　　4、对运输系统的影响。美国在自动驾驶开发方面处于领先地位，重点发展自动驾驶私家车和出租车服务。其他多数国家和地区则通过使用自动驾驶汽车来增加共享交通工具的便利性和普及性，例如智利、丹麦、芬兰和挪威等国正在测试低速自动驾驶小巴，新加坡、西班牙和英国的运营商正在测试全自动驾驶公交车，从而减少对专业驾驶员的需求。鉴于自动驾驶汽车将削减劳动力成本，到2022 年，偏远社区的服务能够更加便捷，并缓解了城市拥挤的公共交通。另外，新冠肺炎疫情也可能推动自动驾驶汽车的普及。疫情使共享车辆对用户的吸引力降低，但是定期清洁的公共管理自动驾驶小巴获得青睐。

　　5、跨境旅行。尽管各国和地区为自动驾驶汽车部署的数字基础架构有所不同，但是，为确保跨境车辆正常运行，制定自动驾驶车辆运行的国际标准十分必要。欧盟规定，从2022 年开始，所有新车在高级驾驶员辅助系统（ADAS）下，都必须具备自动紧急制动和保持在同一车道的协助功能，保险也是如此。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通过立法来明确与自动驾驶汽车有关的责任，例如英国的《自动和电动汽车法》。但是，由于这类车辆具有跨境自动驾驶的可能性，因此各国在相关法律法规中保持一定程度的一致性将大有裨益。

　　二、部分国家和地区的自动驾驶汽车成熟度现状由于大多数自动驾驶汽车都是电动汽车，因此电动汽车的性能也包含在该指数中，这意味着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建立电动汽车的基础设施就很难引进无人驾驶汽车。

　　1、新加坡的政策法规最为完善。新加坡将自动驾驶汽车纳入陆路交通总体规划，到了2040 年，新加坡将打造“45 分钟城市”的愿景，让高峰时段90％的“走、骑、搭”路程能在45 分钟内完成。一方面，新加坡完善自动驾驶车辆相关标准，发布全球首个为自动驾驶提供全面标准的法规草案《技术参考68》（TR68），以及人工智能（AI）治理框架模型。另一方面，新加坡扩大自动驾驶车辆测试区域，目前测试区域已占城市总里程的十分之一。同时大力推广无人驾驶巴士，2019 年3 月，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与沃尔沃合作推出了12 米长的自动驾驶电动巴士。在基础设施指标方面，新加坡承诺到2030 年将电动汽车充电点的数量增至28000 个，到2040 年逐步淘汰内燃发动机汽车。到2023 年，开始逐步针对纯电动汽车征收每年500 美元的使用税和基于距离的使用税。 新加坡的市场规模较小，决定了其难以吸引汽车制造业，但主要优势是消费者接受度处于领先地位。因此，韩国现代汽车决定在2022 年在新加坡创建全球创新中心，中国汽车电子公司德赛集团也在该国建立了首个海外研究和开发中心。

　　2、荷兰的相关基础设施领先。荷兰在政策法规指标以及政府资助的测试点方面排名领先。在基础设施指标方面，荷兰人均拥有电动汽车充电桩达到三个每千人。荷兰的道路质量仅次于新加坡，而良好的道路状况是引入自动驾驶汽车的先决条件。在数字基础设施方面，荷兰于2019 年将交通灯等智能道路设备的使用范围扩展到60 个新地区，但其尚未大规模实施不同频率的5G网络。 由于超过了欧盟对氮污染的限制，荷兰政府在2020 年3 月降低车辆限速，促使人们改用电力车辆以减少污染和碳排放，一定程度上也会增加自动驾驶汽车的普及率。荷兰在推进自动驾驶技术中遇到诸多挑战：一是在进行卡车列队行驶测试时无法使车辆始终保持连接；二是政府尚未签发自动驾驶测试执照。今后，荷兰如果想从自动驾驶解决方案中受益，可以考虑在封闭区域使用车辆或使用专用道路，但是在人口密度较高的地区仍很难引入。

　　3、挪威对自动驾驶的接受度高。由于国家对内燃汽车和燃料征收重税，并对电动汽车给予补贴，2019 年，挪威的纯电动或插电式混合动力车的销售量（56％）远远领先于荷兰（15％）。在基础设施方面，挪威在电动汽车充电桩人均占有量上仅次于荷兰，为2.4 个每千人。此外，挪威还拥有出色的宽带和4G 覆盖范围，在最新技术的可用性方面仅次于芬兰。 挪威拥有出色的地图绘制能力，但还需要开发道路实时数据，以涵盖交通和事故情况。2019 年，挪威将自动驾驶车辆从测试转为实际应用。目前，奥斯陆的三条公交路线已实现自动驾驶。同时，挪威正在极端气候中进行自动驾驶汽车测试，并在自动驾驶船只方面处于领先地位。

　　4、美国的技术和创新排名领先。美国在技术和创新指标方面仅次于以色列，有420 家自动驾驶公司的总部位于美国，占本研究总数的44％。同时，美国也是行业合作伙伴关系指标方面评分最高的五个国家之一。美国的技术公司和成熟的汽车制造商继续主导着全球自动驾驶发展。福特于2017 年对初创公司Argo AI进行了10 亿美元的投资；苹果于2019 年6 月收购了位于硅谷的初创公司Drive.ai；通用汽车于2020 年1 月推出专为乘车共享而设计的自动驾驶汽车Origin。 然而，美国在基础设施方面的表现相对较差，侧重于将自动驾驶应用于私家车和出租车。主要是州政府和市政府承担起引入自动驾驶汽车的工作，虽然这样利于技术灵活使用并因地制宜，但是却可能导致标准化程度降低。

　　5、芬兰政府为自动驾驶做好准备。一方面，芬兰政府在制定自动驾驶法规方面排名最高。芬兰开放道路网络进行测试，并颁布新《道路交通法》。目前，芬兰正促使欧盟修改法规，例如将自动驾驶汽车纳入“驾驶员”范畴。另一方面，芬兰侧重于发展自动驾驶小巴，埃斯波市的自动驾驶公交车计划到2021 年投入永久使用。此外，芬兰得益于拥有众多经验丰富的工程师，以及成熟的公私合营生态系统，其在数字技能和乘车使用方法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芬兰的自动驾驶车辆市场规模较小，缺少大型的汽车制造商引领发展。

　　6、瑞典着重于发展自动驾驶物流。瑞典的技术指标和消费者接受度排名位居前列。瑞典是自动驾驶技术的早期采用者，有助于开发自动驾驶与人和社会的互动方式。目前，瑞典扩大了自动驾驶汽车在公共道路上的测试范围，并将限速提高到80 公里/小时，同时允许驾驶员松开方向盘，包括卡车制造商斯堪尼亚、沃尔沃在内的瑞典公司都在持续进行试验。 瑞典的自动驾驶主要应用于物流。2019 年5 月，由瑞典自动驾驶初创公司Einride 制造的吊舱在德国物流集团投入使用，并完成首次城市间的运输。毕马威预计，5G 移动网络将推动自动驾驶在瑞典的广泛使用，政府需要加快制定法规的步伐，推进公共交通试点，促进技术提供商、原始设备制造商和政府部门通力合作形成生态系统。

　　7、韩国将自动驾驶纳入国家战略。由于在基础设施方面采取了多项措施，包括改善4G 网络覆盖率以及宽带连接速度，韩国的自动驾驶汽车成熟度排名涨幅最大。随着测试地点和乘车服务的增加，消费者接受度大幅提升。韩国的大型公司如现代集团在自动驾驶市场处于有利地位，同时，随着政府计划将国内供应比例从50％提高到80％，生产零件的小企业也将很快获得财政支持。 在2019 年10 月举行的“未来汽车工业国家愿景”发布会上，韩国将自动驾驶车辆纳入国家战略，明确了立法程序、投资和基础设施的具体时间表。同时还提出促进电动汽车和氢能汽车的发展，实现2030 年道路交通死亡人数减少75%。一是在基础设施方面，韩国政府计划在2024 年前在主要道路上引入辅助基础设施、建立车辆与系统间的无线通信、实现三维映射、建立综合交通控制系统。二是在立法程序方面，在2024 年前制定相关法律并设立机构，2030 年完成道路的测绘工作。三是在投资方面，实现到2025 年，售出的新车中有9％为3 级或4 级自动驾驶汽车，到2030 年增至54％，其中12％处于4 级水平。为实施战略，韩国政府建立了未来汽车工业联盟，以帮助汽车和零部件制造商与技术公司及其他公司进行合作。

　　8、阿联酋持续关注智能技术开发。阿联酋总体排名上升一位，在基础设施和消费者接受度指标上均排名第四，在多项单独指数方面的表现较为强劲。该国在技术基础架构的变更成熟度、移动数据速度和个人准备方面都处于领先水平。根据世界经济论坛的调查，阿联酋在政府对变革和未来方向的适应能力，以及消费者对ICT 的采用方面排名第二，其在法律体系面对挑战性的效率方面排名第三。根据2016 年制定的战略，到2030 年，阿联酋将使25％的交通运输实现自动化。

　　9、英国为自动驾驶发展提供良好的生态系统。英国在此领域较早开展工作，进行了大量的测试，但在电信基础设施的质量，以及各组织之间的协作方面仍存在挑战。在政策法规指标方面，英国保持第二位，正在对移动生态系统进行全面的审查。一方面，英国政府以2018 年《自动和电动车法》为基础，探讨了公共服务车辆的自动驾驶监管。另一方面，为支持《未来交通法规审查》， 英国政府最近启动了灵活巴士服务，以及电动踏板车等微型移动车辆服务。此外，英国政府对该行业做出重大投资，斥资近2.5亿美元建立了6 个自动驾驶测试设施，统称为“TestBed UK”。到2030 年，英国将投入数量巨大的互联自动驾驶车辆到道路应用。 网络安全是英国的主要竞争优势，在2019 年8 月，英国发起竞赛，向七个与网络安全相关的项目提供了150 万美元的奖励。同时，英国的科技公司、大学和研究机构为自动驾驶功能提升做出重大贡献。苏格兰在光子学、基于光的车辆传感器技术方面具有特殊优势。

　　10、丹麦在技术接受度和测试方面具备优势。丹麦在技术方面具备优势，是世界上使用数字技术最多的国家之一，消费者热衷于采用新的技术和运输方式。在测试方面，丹麦也走在前列，根据2017 年5 月对《道路交通法》的变更，丹麦允许在国内全部公共道路上进行自动驾驶测试。但提交申请之前，需要获得第三方安全评估员的批准。在2020 年3 月，丹麦的第一个自动驾驶巴士SmartBus 开始运营，连接哥本哈根火车站、停车场和当地设施的新哥本哈根地区环线也获得批准。 尽管丹麦鼓励企业与政府之间进行合作，但其自动驾驶行业仍然缺乏参与者，另外车辆辅助系统被征以高额税收也阻碍其发展。

　　11、日本拥有的相关专利数量最多。日本在技术创新指标方面上升至第三位，并且拥有相关的专利数量最多。在政策法规方面，日本在2019 年5 月颁布了两项立法。修订后的《道路运输车辆法》于2020 年4 月生效，其中包括对自动驾驶车辆的法律认可、检查制度和许可证制度；经修订的《道路交通法》对自动驾驶设备进行了定义，并允许自动驾驶使用者操作手机或汽车导航系统，但是也要求他们在出现问题时能够立即接管手动操作。在自动驾驶测试方面，东京都警察局于2019 年9 月发布了自动驾驶测试新规，包括将车辆限速为12mph、满足网络安全标准以及安装记录设备。 日本在引入自动驾驶汽车方面具有优势，包括良好的驾驶礼节和道路维护标准。强大的汽车制造业也为其助力，本田预计将在2020 年推出支持3 级自动驾驶的车型，技术公司则专门研究激光雷达、图像识别和动态映射等相关领域。但是，日本5G 的推出有所推迟，道路网络包括大量的隧道、多层高速公路和狭窄的城市街道，这将使自动驾驶汽车难以导航。日本可以通过进一步完善法律法规以及提高工程能力来改善其成熟度状态。

　　12、加拿大在行业合作伙伴关系方面表现出色。加拿大在人工智能、决策远程信息处理和激光雷达方面拥有出色的人才资源，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另外，该国的汽车零部件制造行业发展成熟，城市和农村测试条件良好，政府对交通政策和法规更新力度强。 加拿大在行业合作方面位居第一，与美国共享大湖区汽车制造业集群—底特律和安大略省的温莎市，各组织通过安大略省自动驾驶汽车创新网络进行协作。魁北克省则专注于自动驾驶车辆的研究和使用。加拿大举办多项与自动驾驶相关的活动。包括加拿大基础设施智能城市挑战赛中，获奖者有三分之一的应用专门针对互联和自动驾驶汽车。

　　13、中国台湾在政府资助试点方面评价最高。中国台湾的《无人驾驶技术创新实验法》为自动驾驶汽车、无人机、无人驾驶船只和其他自动驾驶的测试设立了框架，包括许可车辆法规、公众告知和安全评估。同时，台南开设有台湾汽车实验室，用于自动驾驶汽车路试，联网V2V 和基础设施设计。台湾地区正在研究如何将自动驾驶用于公共交通，以帮助减少交通拥堵，并缓解夜间公交车司机短缺。另外，中国台湾受益于强大的汽车零件生产能力，特斯拉是使用其产品的汽车制造商之一。

　　14、德国的创新能力国际领先。在技术和创新领域、行业合作伙伴关系、相关专利和公司投资，以及创新能力指标方面，德国均表现出色。德国汽车制造商在国际工作中表现出的创新能力证明了其实力。2019 年1 月，戴姆勒卡车公司推出北美第一款包含自动化协助功能的卡车，其将在自动驾驶卡车领域投入5.7 亿美元，并在十年内实现“高度自动驾驶”的目标。2019 年2 月，宝马和戴姆勒将在适用于高速公路和城市地区的自动驾驶技术方面进行合作。 德国在其他指标方面的表现差强人意，缺少国家层面的统一战略和市政当局的协调部署。在政策法规方面，由联邦政府召集的跨部门国家未来交通平台，在2019 年12 月发布了有关采用自动驾驶所需行动的建议，涉及许可、数据交换以及立法和消费者接受度等内容。在自动驾驶测试方面，公共交通提供商将测试从封闭区域转移到了公共道路，其中包括柏林、汉堡和莱比锡的运营商以及国家铁路公司。

　　15、澳大利亚改革法规以适应自动驾驶发展。在自动驾驶法规方面，澳大利亚排名最高，国家运输委员会对相关法规不断进行更新。在应用方面，新南威尔士州交通运输局于2019 年1 月发布了未来十年的自动驾驶公交车采用计划，澳大利亚的矿业公司已经在封闭地点使用自动驾驶设备，力拓（Rio Tinto）在西澳大利亚州的两个铁矿场使用完全遥控的卡车。在基础设施方面，澳大利亚政府根据国家宽带网络计划不断改善宽带服务，因此在宽带质量方面处于领先水平。在监管环境方面，澳大利亚具有优势。政府在基础设施项目和政策的制定过程中都自动驾驶纳入考虑，并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系列试验。

　　16、以色列的企业实力在业内领先。以色列因其在自动驾驶领域的企业实力而在技术指标方面处于领先，有84 家专注于自动驾驶领域的公司将总部设在以色列，在数量上仅次于美国。以色列在创新方面具备优势，但在政策、立法和基础设施方面均落后于其他国家，较低的4G 网络覆盖率和鼓励购置燃油车的税收政策都阻碍了自动驾驶汽车发展。

　　17、新西兰注重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统一监管。新西兰的主要优势是为自动驾驶技术提供了支持性的法规环境。目前，新西兰政府正在推动建立相关法规，内容涵盖自动驾驶测试及上路使用。在基础设施方面，鉴于主要城市以外的道路使用率很低，新西兰并未广泛部署自动驾驶路边基础设施，因此其在道路质量和4G覆盖范围方面表现不佳。由于该国道路的安全基础设施和道路标记不一致，因此自动驾驶汽车需要获取更精确的基于卫星的定位。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政府正继续针对南部定位增强网络进行联合试验，该网络将于2023 年投入运营。 新西兰在开发自动驾驶汽车方面并无优势，汽车研究、开发和制造工业缺乏，来自私人资本或政府的创新资金也有限。该国有可能在诸如自动驾驶等专业领域取得成功，包括使用无人机进行交付。

　　18、奥地利逐步开放自动驾驶实际应用。奥地利在发展自动驾驶汽车方面具有许多优势，包括拥有诸多从事该领域研究的企业和科学人才。从2019 年3 月开始，奥地利政府允许汽车、公共汽车和卡车使用自动驾驶功能，即当车辆固定行驶在主高速公路的一个车道时，驾驶员可以将手从方向盘上移开，在变道、下高速或其他需要时重新控制车辆。汽车和小型卡车的使用者也可以在车外使用自助停车系统。同时，奥地利政府还增加了、技术创新资金的财政预算，在技术基础设施变更就绪指数中奥地利排名第二。此外，奥地利正在开发自动驾驶无人机技术，飞行出租车可能在2025 年之前投入使用。

　　19、法国注重完善立法和国家政策。法国拥有全面的自动驾驶汽车法律框架，制定了长期政策，以鼓励国家或地方政府与私人行为者之间的合作项目。其计划在2021 年之前启用基于自动驾驶技术的运输服务，法国议会通过了两项法律以帮助实现这一目标。一个涉及实验性自动驾驶车辆的事故责任认定，从操纵方向盘的人转移到了授权进行实验的机构，另一个允许政府修改其他法规以便利使用自动计时服务。此外，法国政府为自动驾驶系统开发了验证方法，并为相关研究提供了赞助。 在私营部门，法国汽车制造商雷诺与日本企业日产，同Waymo 达成独家联盟协议，在法国和日本成立合资公司。Waymo和雷诺正考虑开发一个自动运输系统，将巴黎戴高乐机场与首都中心以西的办公大楼连接起来。由于法国缺乏自己的大型技术公司，所以雷诺和Waymo 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至关重要。

　　20、中国在国家级政策和新标准方面发展迅速。2019 年9 月，国家运输部门发布了数字运输战略，内容涵盖自动驾驶汽车、能源改善以及车辆环境表现改善。中国政府陆续发布有关自动驾驶汽车的新标准，包括国际通用的自动驾驶分级标准。在自动驾驶测试方面，中国政府简化了在公共道路上进行自动驾驶汽车测试的过程，使测试可以在更多城市进行并受到较少限制。上海成为第一个颁发此类许可证的城市，首批覆盖上汽集团、滴滴出行以及宝马公司。2020 年3 月，自动驾驶初创公司AutoX 在北京投放了100 辆自动驾驶出租车，成为第一个被允许以80km/h 速度运行的车辆。在行业伙伴关系方面，中国处于领先水平，同时致力于建设其作为技术供应商的能力。 随着数字道路基础设施的建设，中国提前布局5G 网络具有重要意义。中国在5G 技术使用和实施的步伐方面均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将为引入自动驾驶技术奠定坚实的基础。但是，中国也存在一些挑战，包括对高度精确的数字地图的需求，以及对政策和标准的进一步制定。